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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風透過微開的窗徐徐吹來,窗簾被風吹動著彷彿在起舞一般,房間內躺了個女人,衣衫不整身上滿是傷痕,黑色的床罩與被單剛好突顯出女人的潔白肌膚,更突顯了那一條條鮮紅的傷口。

  女人震了一下,然後微張開眼……

  手上的繩子已被拆掉了,但是還能清楚地看見那綑綁殘留下來的痕跡,白皙的手腕上盡是怵目驚心的紅痕,她吃力的站了起來,強烈的痛楚感令她站不太住腳步,她只能依附著牆壁緩緩往浴室那走去。

  站在全身鏡前,苑娌很難相信眼前的這個是自己,凌亂的頭髮、哭花的妝、紅腫的雙眼,滿身的傷痕……

  她突然想起昨晚韓犽在耳邊說的一句話,「只要高層一聲令下,我會宰了妳心愛的梔榙,還有所有阻礙我的人,然後搶奪走橘緋,放心……我會留妳一條生路,畢竟妳也讓我享受到了。」韓犽輕撫著苑娌的背,柔聲的說道。

  「我、我得去警告梔榙……」

  只是話是這樣說沒錯,但是苑娌現在並沒有半件可以穿的衣服,身上只有被韓犽撕得殘破不堪的破碎衣服,那根本無法走出門。

  接著苑娌拖著沉重的身體往韓犽的衣櫃那走去,企圖在裡頭能找到些可以換上身的衣服。

  此時在別館三人僵持在那,魁齊和梔榙望著男子,男子倒也無所謂的喝起紅茶來,甚至還開口問他們倆說:「你們倆要不要也來一杯?先坐下來吧,我去叫僕人們送上。」拿起一旁的電話。

  「不用了,我只要知道苑娌在哪!」梔榙的眼神開始充滿殺氣。

  男子笑了,隨後又馬上碰的一聲拍在桌上,瞬間將四周的氣氛凝聚,「競爭者,你可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?」整個低氣壓圍繞。

  見兩人都沒有說話,男子又展開笑顏,恢復一開始的心平氣和說道:「再說我也跟你說了,我交給韓犽處理了。」

  聽到韓犽這個名字,魁齊和梔榙有些疑惑,男子也看出來便繼續說:「喔,他也是同為競爭者之一,不過可惜的是他是候補的。不然我覺得那傢伙比你們都來的適合,慾望那麼強烈,做事又絕不手軟。」男子大笑幾聲後,又說:「對了,他現在人應該在總院,梔榙你可以親自去問他,不過小心被他打敗,他功夫可高你們很多。」

  「為什麼他會在總院?」魁齊望著男子,「再說為什麼又會有什麼候補的競爭者?還有候補繼承者又是怎麼回事?你們根本就不把后當人看!」

  男子看了魁齊一眼,嘆了口氣說:「果然跟報告的一樣,你都知道啦,既然都知道那就好辦了,容許我慢慢一件一件跟你解釋清楚。」語畢男子笑的令人發毛。

  魁齊凝視著男子的手遲遲沒有移開視線,梔榙心想是在防備嗎?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出口。梔榙本來要離開,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定在那,一直踏不出離開的那步,他總覺得似乎等一下會有事發生。

  此時一名僕人送來了壺茶和兩個杯子,以及一些餐點進來,放在男子面前的桌上後,又緩緩退出房間,還順手將門關上。

  「從哪裡說起好呢,」男子右手撐著頭,嘴角微上揚,一點也沒有困擾的模樣,反倒笑的很開心,「後補繼承者應該不用說吧,那個管家應該都跟你解釋的差不多,那就……」男子微歪的頭,「從韓犽為什麼會在總院出現說起好了。」

  梔榙拉開一旁的椅子,坐了下來,不可否認他想知道關於韓犽的事,男子見狀笑了起來,「看來梔榙感興趣了,魁齊要不要也坐下呢?我想這一時半刻也講不完吧,僕人都送上點心了,就別客氣了。」他將拖盤往前推,停在兩人面前。

  魁齊對於男子的笑容只感到作噁,他還是無法鬆懈,男子身上散發的氣息讓他感到嚴重的不安,「少假好心了,有話快說吧。」

  「不要這麼生氣嘛,大家可以好好談呀。韓犽是去解決管家的,誰叫他這麼隨意的就洩露出秘密,而且……我早就警告過,不可以讓其他女人接近競爭者的。」男子看了一眼梔榙,隨後順手往右手邊甩了一下,一支針飛出,最後插在右邊牆上的一個箭靶上,紅心。

  梔榙愣了一下,望著那支針吞嚥口水……

  「別怕別怕,那是我的老毛病,我說說話就會想要射射飛鏢,可是沒飛鏢,你們也知道針是我們隨時都可以使用的東西,就拿針代替啦。」男子說的很自然,好像他做的舉動沒有絲毫不正常一般。

  魁齊忽略那句話語,自顧自的說:「管家不會這麼簡單就被解決的。」眼神中滿是認真。

  男子大笑,「我也希望一切能出乎我意料,不過那傢伙是管家教出來的弟子,而且他的暗殺經驗可遠遠超過管家呢。」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一般,輕拍一下自己的頭,「差點忘了要解釋候補競爭者對吧?」

  忽然一陣狂風吹過,將桌上的紙張全給吹飛了,男子擰起眉頭,有些不悅的起身走往陽台,魁齊和梔榙望著男子的背影,在等待男子繼續說下去。

  只見男子關上窗的那瞬間,輕聲的說:「候補競爭者的存在,是在於當競爭者只剩下一個可取時,而取代其他不可取的競爭者。」男子轉過頭望著兩人時,突然變得面目可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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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瓖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